史丹利˙庫伯里克 (Stanley Kubrick) 執導的
「2001太空漫遊
(2001: A Space Odyssey 【1968】)」完食。
在筆者的印象中,
2001 太空漫遊幾乎可說是科幻電影的巴別塔,
啟發了後代無數電影導演、編劇。
包括喬治盧卡斯的星際大戰 (Star Wars 【1977】)
史匹柏的第三類接觸 (E.T.【1982】)
雷利史考特的銀翼殺手 (Blade Runner 【1982】)
等族繁不及備載,都或多或少受到本片的影響。
若打算瀏覽經典電影而卻過這部片,
想必會是非常大的遺珠。抱著這種朝聖般的心情,
筆者就一頭栽下去看了。
這次的心得很簡單,只有兩點。
一
2001太空漫遊是一部「易經式」的電影,
或是換個說法:是一部無法"評論"的電影。
打個比方,
易經啟發了中國無數哲人、學者甚至政治家,
但是有沒有哪位大才能從修辭、撰文脈絡、文字美感和章節安排來「評論」一下易經這部書寫得怎麼樣?
意義相同,
本片的運鏡、場景、敘事方式完全「破格到不行」。
著名的"已知用火"場景,本片有43分鐘只有配樂,完全沒有對白。
喜歡古典樂的觀眾不妨準備紙筆邊看邊玩填填看。
如果有人可以第一次將本片看到全劇終,
露出理解的笑容然後宣稱他完全了解本片的內涵時,
筆者幾乎可以肯定那「絕對是唬爛的」。
豪洨指數直逼第一次看完金剛經就拈花微笑。
慧能:「剛剛說只看一次金剛經不能拈花微笑的人給我站出來!」
由於本片並非傳統風格的「電影」,
因此很難(甚至不可能)以正常的
導演技法、敘事風格、劇本演技、攝影運鏡加以評論。
二
2001太空漫遊是一部「推背圖式」的電影,
也就是說
「觀眾越聰明 (或是越瘋), 影片就越有內涵」
推背圖是中國古代著名的預言書,
相傳於唐代寫成,
裡面甚至可以推出1936的八年抗戰。
筆者橫批:認真就輸了。
如果仔細看,
會發現裡面的內文和圖式本來就模稜兩可,
照某種方式解釋可以,按另一種方式解釋也沒問題,
腦袋越好、聯想力越豐富的人看圖說故事、引經據典一番也彷彿確有其事,
至於是不是作者的原意?早就已經沒人在乎啦!
華語電影中也有這種作品,筆者最近的印象是姜文的讓子彈飛(2010)
本片和推背圖一樣,
在網路上可以找到「一˙大˙堆」精彩到不行的評論,
有從音樂切入的、有從畫面切入的、
有從精神分析學電影學外星生物學社會學倫理學神學切入的......
如果先看了一堆評論,
對本片懷抱無限崇高敬意前來膜拜的朋友,
「一˙定˙會˙失˙望」
因為本片其實沒有任何說明解釋,
你得「大量放進」自己的理解猜測和想像,
賦予這部電影全新的生命。
雖然大部分的電影都是如此,
知音者更能融入狀況,不識貨的就鴉鴉烏。
但是很少有片子作得這麼極端!
一般狀況下知音的人能體會八、九十分或是一百分,
不識貨的可能只能體會六十分。
但是「太空漫遊」很有可能讓人覺得是零分,
也就是「根本看不懂這是在拍三小」的狀態...
坦白說,對於這部片我沒有任何評論,
因為筆者就是屬於看不懂、也不想再看第二次的淺薄之人。
更甚者,
我覺得本片應該要改名叫作
「2001太空"慢"遊」才對,
因為所有的鏡頭看似都應該加快幾倍才是正常速度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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